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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年的呼唤 2017-06-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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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7-6-9 17:16:10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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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CDC-22 于 2017-6-9 17:17 编辑

一千年的呼唤
——诗人许永贤《时间的朗读》读后
周嘉鸿
  坐在窗边,在一个晴朗而宁静的午后,我翻阅深圳诗人许永贤(笔名老广)的诗集《时间的朗读》。
  诗人这样写道:“这里一定有一些秘密/和深奥的哲理不被理解。”我想,所有美好的感受都来自于情感的积淀,深邃的哲理一定出自不甘平庸的灵魂,真的是“没有谁会平白无故地喊你回家吃饭。”究竟诗集里藏着一些什么样的秘密和“隐秘的情绪”呢?究竟会有一些什么样的深奥的哲理呢?
 “樱花未开之前/我用肉体交换内心的蝴蝶”、“我像梦一样形式上回到过去/所有的路径似乎已被时间修改。”这是不是一种“时间的朗读”呢?诗人却有一种美好如初的坚持:“我相信一切没有修改/一如我的青春/或者我的赤子心情”,更表达了一种“时间的朗读”之后所呈现出来的豁达:“有些事/要留给秋天解释/樱桃结果的时候/不要再问花讯”。
读诗人许永贤的诗集,常常被扑面而来的深情所打动和吸引。
  在《献给祖母的颂诗》中,诗人饱含深情的表达:“在天堂的门口/我看到了祖母惬意地/呼吸着来自故乡的味道/仍然保持着少女的清纯/仿佛未曾老去。”如果没有对于祖母的深深的怀念,诗人的笔下绝不会流淌着这样温馨的诗句,她“向贫穷宣战/决意成为地主/让成群的儿女/过上温饱的日子”、“她用劳动创造了一切/让诗意与艺术在乡村栖居。”诗人虽然是在写自己的祖母,但是不止于个人独自吟唱,而是把心中的情感一步一步进行升华,因此便有了一种普世价值的关怀和温暖。我似乎看到德国诗人荷尔德林所描述的意境:“如果生活是全然的劳累,/那么人将仰望而问:/我仍然愿意存在吗?是的。/只要善良,纯真尚与人心同在,人将幸福地/用神性度量自身。/……人诗意地/居住在此大地上”。世上的祖母无数,大多是劳苦一生,默默老去,可是这位祖母是幸福而幸运的,她永远清纯的微笑在孙子深情的诗行里得以永恒;有这样的孙子,对于祖母,也是一种荣耀。
 “我离开乡村已经很久很久/走向灯火辉煌的城市”。诗人生活在繁华的都市——深圳,常常“对着米饭欢笑”,但是他的《乡村与田野》系列诗作,诗人浓浓的乡愁,带领我们抵达“亭亭玉立的苦柬树/开满高不可攀的苦谏花”以及到处是甘蔗园、香蕉园和“榕树无处不在”的故乡——“永远的雷州半岛”,“小鸟以童年的姿态飞翔/蟋蟀以童话的方式歌唱”,在诗人的梦里,“永远的故乡”依然像童年、童话一样的美好,就像小鸟的飞翔和蟋蟀的歌唱;这是一份“不忘初心”的纯真:“我曾经以为/都市的霓虹灯/已经改变了我的趣味/将乡村的印象/彻底地从记忆中抹去”可是,“质朴的狗尾草/……把我的魂魄/再次带回故乡”。明代思想家李贽《童心说》讲:“夫童心者,绝假纯真,最初一念之本心也。若失却童心,便失却真心;失却真心,便失却真人。”于是,诗人便有了按耐不住的都市之惑:“乡村巨大的红树/也经不住繁华的引诱”、“我怕被都市的柏油路/烫伤脚趾/留在铺满青草的乡村”……还好,诗人“虽然他把青春挥霍在别处/他的梦一定遗落在村口”、“离开不是告别/很多人走在路上/就是为了回来”、“在遥远的村头/隐约传来呼儿的母声/如袅袅的伦音/给我以慈爱的震撼/我感觉母亲在此呼唤我有一千年/漂泊的灵魂得到安宁”。虽然诗人在现实的时空中与故乡渐行渐远,但在情感的世界里“总是想起萤火虫/想起乡村的竹林/还有十五岁的遥远的爱人”,那份情感中常常入梦的乡愁,凝聚成了这些优美的诗歌,是否恰如哲学家海德格尔所言:“艺术是存在自身的显露。
  在诗人的笔下,灯光是一个反复出现的意象。不管是城市里的电灯,还是乡村里的老油灯,在我看来,都是诗人的精神之光。记得女诗人舒婷一首《赠别》诗中写过:“人的一生应当有/许多停靠站/我但愿每一个站台/都有一盏雾中的灯。”诗集《时间的朗读》中就有这样一盏精神之灯,灯火摇曳,诗人的赤子之心便在城市与乡村之间来回奔突,霓虹灯的迷离与田园的草花香,诱惑与挣脱,不安心与不甘心等等,使得诗情、思想和境界便会一一如隔墙看戏一般探出头来。
 “在美丽的深圳/用青春培植我们的爱情”,诗人也有属于自己的都市梦想,:“我和簕杜鹃一样/带着艳丽的梦想/壮烈地盛放”,但是也有困惑与痛苦:“城市的夜晚/是爱情的无眠陷阱/用时间消费的温情/像流水的声音让我迷惑/你是我别无选择的冬天。/假如城市真的存在/我会在春天找到真相”。诗人说:“白天属于乡村/夜晚属于城市”、“所有能够走动的动物/被用方格分开在笼子里/……在笼子里制造夜晚”,“河流成为一个城市的记忆/柔软沥青和坚硬的水泥/代替了左岸的生活/右岸是斑斓的霓虹灯/高跟鞋和夜的黑影”。诗人虽然行走在深南大道,沐浴着“二十八楼的阳光”看风景,但是艺术的右脑让他倾向遥远的塞纳河左岸的艺术氛围;然而诗人并不止于此,他知道“互联网连接着另一片天空/未知的事情在远方发生/一座城市和另一座城市/像两个孤独的人/互相守望在灯光里”,于是,诗人描写《边陲的夜空》“永远是一种存在/值得我们仰望与崇敬”,描写《阿拉山口》“有一个年轻的战士/坚持用彩色的石头/在戈壁滩上/堆砌着春天”。
  文学评论家林雪先生在读完老广许永贤的诗集《时间的朗读》,很有感触地说:“即使在一个庸常天儿阅读他的诗时,我也时不时地有所触动——好像他的诗中会时不时地伸出一只小手,在你的神经上触一下。”
爱情,是诗歌永远的题材,也是洋溢激情与落寞、幸福与痛苦以及浪漫与忧伤的领域,我曾经读到过一位教授这样定义中国诗歌,他说:“诗歌是中国永远的忧伤。”一篇《你的美丽让我忧伤》马上就会“在你的神经上触一下”:“你的美丽让我忧伤/你的纯净让我忧伤/你的冰冷让我忧伤”。爱情有时候就像“银河系的玫瑰”,诗人在《银河系的玫瑰》中深情表达:“你相不相信/你就是一朵银河系的玫瑰,/你相不相信/我在这里等了你一亿年的时光/在银河系的夜晚/等着你美丽地盛放”,可是,这注定是一段凄美而无望的爱情。《时间的朗读》这本诗集中,有一篇题为《痛苦》的诗,可是诗人数言数语就把痛苦化于无形:“我们能有什么痛苦/这是人类愉悦的事情”,在《有幸福的人来访》一诗中,更是让痛苦升华:“我要把幸福留给别人”。
  有人说,写作取决于人的存在,是生存的一部分,是生存状态本身。确实,“没有谁会平白无故地喊你回家吃饭”,除了每天还会升起的太阳,诗人心中的一切情思、意境与灵魂也会不断升华。一位印度诗人曾经写过这样一句话:“疼痛的确是无人想要的礼物。”可我认为,一位诗人如果缺少了这份疼痛,精神的旷野便会了无生机,思想的火焰便不能尽情燃烧,创作的敏感度也会大大降低。正如诗评家林贤治先生所言:“我深信,诗是疼痛的产物,从本质上说,它是生命本身。”但是忧伤和痛苦需要宣泄,因此,精神的品质决定着诗歌的品质,思想的深度决定着诗歌的厚度,缺少了真正的忧伤,诗便会流于苍白。真正的艺术是直捣人类心灵的艺术,真正的诗歌是情感跨越忧伤之后思想光华的照耀,而在《时间的朗读》阅读中,我发现诗人在表达的欲望与奔突的词语之间,隐藏着一种压抑和逃避,在世俗欲望的诱惑与心灵渴望自由的冲突中纠结,多余、反复的词语有时候阻碍了节奏感的推进,缺乏了一份直抒胸臆的畅快感,同时也使得诗句缺乏其应有的冲击力。至于如何让诗歌的创作进一步深化,如何让诗行间更加充满生命的张力,这是诗人必须面对的心灵叩问!
  (作者系本刊副主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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