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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最重要是要会挤地铁在北京做个屌丝最重要的事情 是和一千万人挤地铁 千万颗心随着地铁跳动 千万奋力,千万!
把吃奶的劲用出来 你成了挤进车门的最后一位 你是幸福的,你赶上了这一班 这一班因为有了你 改叫“幸福号”
在最后一秒钟 你后退一步关在车门外 你也很幸福,下一班“和谐号“进站 不用挤,人们会以拥护领袖的热情 把你推进车门。被推举被拥护 感觉真好!
时代的车轮总是滚滚向前 上一辈人说 再过二十年又是条好汉 而你不用二十年 只需两分钟,只花两块钱 就在地铁时代的浪头上 当一回弄潮儿
你和我都不是上帝 上帝不挤地铁,上帝在听汇报—— “那个小地球上的蚂蚁变懒了 他们钻进蜈蚣的肚皮里 在地下躲太阳!” 推荐语:
读这首诗,我感佩诗人突入现实的能力,在似乎没有诗的地方撞出了诗的火花来。在此,我也想起了当下批评界一个又焕发了活力的术语:新现实主义。什么是新现实主义?我觉得它至少应包含两个要义:一是呈现变化了的新的现实,二是要有与之相应的新的变换了的笔法。在这首诗里,诗人抓住当下北京的一根敏感的神经——挤坐地铁的生活场景,力图要为现代北京都市世相留下一页生动的记录。伴随着诗歌特有的节奏,我们似乎感受到了芸芸众生的呼吸和心跳:“一千万人一起挤地铁/千万颗心随着地铁跳动/千万奋力,千万”。遥想八十年代,我们花一毛钱乘坐北京地铁由1号线倒2号线的场景似乎又浮现于眼前,但早已今非昔比,现在是无限增长的人群与无限延伸的地铁线。怎么表现这种生活场景?在此我们可以联想庞德《地铁车站》那种只有两行的意象式呈现。二者确有相通之处,而叶延滨的呈现,是把庞德的含蓄明朗化了,把庞德从中国古诗里学来的优雅又以解构的方式世俗化了。还可以说,它把庞德的诗场景化、戏剧化了。诗人在这里的表现形式,不是逃避式的与己无关的抒情,也不是闲适的绘景或吟唱,而似乎就是乘坐地铁的一员的内心独白与心理疏导(不仅有两种乘地铁人的心理揭示,而且还有对上帝的心理揣测)。这种方式是恰当的、有道理的,它发挥了诗歌抚慰人心的作用。而几十年来驰骋诗坛,左手写诗、右手杂文练就的融温情、犀利、豁达、风趣于一身的诗人叶延滨,运用这种类似复调的笔法来呈现复杂多变的现代生活,显然也是驾轻就熟,其宝刀未老的风范也于此可见一斑。 (来源:中国诗歌网,作者:叶延滨,特邀点评:杨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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