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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尔娜·克罗奇:加拿大诗歌看到了其他文化的惊奇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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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6-10-24 14:41:13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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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尔娜·克罗奇:加拿大诗歌看到了其他文化的惊奇之处2016年10月22日 21:10
来源:凤凰文化


个人化写作与外来文化影响
10月21日上午,2016凤凰·鼓浪屿诗歌节第二天,主题为“个人化写作与外来文化影响”的诗歌国际论坛在鼓浪屿举办。诗人赵野,赵四,李少君,树才,李元胜,默默,韩庆成,廖伟棠,林于弘、黄冈、加拿大诗人洛尔娜·克罗奇(Lorna Crozier),英国诗人李道(Richard Bruns),印度汉学学者、诗人普利亚达西·墨普德教授、韩国翻译家金泰成等人在论坛做出精彩又有见地的发言。论坛由诗人、翻译家、评论家汪剑釗和诗人北塔主持。
鼓浪屿拥有“万国建筑博览”美誉,东方文化与西方文化交会于此,闽南文化与外来文化共融于此。“鼓浪屿女婿”林语堂自评“两脚踏东西文化,一心评宇宙文章”。于诗人而言,外来文化将如何影响个人写作?作为“世界人”的诗人,一方面孜孜不倦地从自身文化中汲取养分,另一方面又无时不刻不体会着全球化带来的“文化震撼”,从而形成观念的冲突、矛盾、变形、融合、促进,进而可能形成写作的自我革新。
洛尔娜·克罗奇
以下为洛尔娜·克罗奇的发言实录:
我父亲家和母亲家的人都喜欢喝酒骑马。我那慈祥的祖父也不例外。他叫福特,他的父亲是一位车夫,在英格兰和威尔士边境,距离什鲁斯伯里镇很近的一家庄园里工作。祖母说,那儿的教堂都是圆形的,这样魔鬼就不会来侵扰你。祖父在四年级的时候就退学了,因为老师误认为他考试作弊。自那时起,他就每天在他父亲的身边做工,负责照顾马匹以及驾车往返于田地和乡镇之间。农场工作做完后,如果他想独自离开农场的话便可以骑走其中的一匹驮马。他选择的是一匹名叫比尔的夏尔马。比利有17掌高(约172厘米),全身是罕见的灰色, 马蹄后上部的毛是白色的,蹄印是大浅盘形的。
祖父长大后,常常在傍晚和比利去乡村酒吧。他口袋里没多少钱,但幸运地有一副好嗓子。他坐在酒吧靠窗的一个座位上,第一次用一首歌换取了一杯啤酒。或许是他的歌声没有那么优美动听,他再也没用歌声换来更多啤酒。但是比利却为祖父得来了啤酒。事情是这样的,祖父绝不想让这第一杯啤酒变成最后一杯。他必须拥有坚定的信念,就像一个口渴的人不断将一桶桶水倒进抽水机里,相信这样的牺牲会带来清泉一样。在祖父举起酒杯时,拴在酒吧外面的比利头穿过窗户大口喝起啤酒来,祖父假装吃和愤怒。酒吧常客们却欣喜不已,不断地为祖父和比利叫来啤酒。直到酒吧关门时,祖父和比利才踉踉跄跄地回到家里,那会已经是半夜了。祖父说他都不知道自己和比利比起来,谁晃得更厉害。有些时候,他甚至觉得自己得把比利扛回家了。
我发表的第一首诗题目是《拄着拐杖的老人》,讲的就是我的祖父。光看名字你就能知道,这首诗并不怎么样,但它写的是一位我既熟悉又陌生的人。尽管那时我已经二十四岁,我在写作方面的造诣还不是很深,但我的天赋还是不错的。我一直在写我熟悉,但又不那么确定的事物。从孩童一直到成人,我一直都在努力去辨别哪个祖父才是真实的:是我心中的那一位,还是母亲所知的那一位。
我妈妈小时候住在萨斯喀彻温的农场里,那时祖父会经常发脾气,拿着柳鞭追着她或是其他兄弟姐妹打。他也会欺辱我的祖母,由于担心祖父发脾气,祖母一直都很焦虑警觉。这样一个人怎么会是那个教我怎么用锦鸡儿吹口哨,还给我讲他心爱小马的事情的人呢?我祖父身上有些说不出的东西,但这往往正是诗歌的起点。语言最有趣的便是断裂处,张力,失语,欲言又止。
那时我相信,我能够把一直纠结不已的事情说明白。现在我知道,寻找答案不是诗歌的意旨。从如里尔克的语言中,我学会了带着问题生活。同时,我还学会了去颂扬那个生我养我的地方:麦浪起伏的加拿大中西部大平原。我开始关注我自己的故事、我自己的声音,还有我自己独特的想象力。这是我写作中个人的一面。那主题里的第二部分,外来文化对我有什么影响呢?
过去,加拿大诗人一直笼罩在外国文化的影响下,尤其是美国文化和英国文化。这两个英语超级大国的文学文化侵入了我们的国家,我们很难置身事外。一方面,我们很难引起他们的注意力。在他们向外投射出目光时,只会关注其他一些国家。他们认为加拿大并不在他们搜索的范围之内。一天,一位美国友人和我说,直到我来到加拿大之前,我都觉得跟我们这些百威比,你们不过是百威淡啤而已。
然而我们的诗歌在孤独中蓬勃发展。尽管我所了解的每一位诗人都和我们一样精通当代美国诗歌,但直到二十世纪中叶,我们才摆脱了英国和美国的影响,开拓了属于我们自己的道路。向外看,我们的诗人也在吸收着譬如松尾芭蕉、但丁、李白、杜甫、哈菲兹等人的诗歌创作技巧,同时也吸收着阿赫玛托娃、特朗斯特罗姆、北岛、阿米亥、洛尔迦、舒婷、马查多、瓦列霍、斯沃尔等二十世纪著名诗人的灵感。然而,我们仍然逃脱不了我们强大的南方邻居对我们的影响。讽刺的是,在很大程度上,我们阅读的这些非英语诗作都仰赖于美国人的智慧与慷慨,因为我们用的是他们的译本,是经过他们的视角加工的产物。
对加拿大的作家来说,如今我们的挑战并不是对于他人的无知,而是对于我们自己的无知。随着自我意识的加深,我们不得不面对自身历史中最令人赧颜的一部分:自十八世纪被殖民以来,我们的祖先和政府无情地消灭了原住民。原住民所受的损失自然是无可估量的,但其他加拿大人也遭到了伤害。作为一位诗人,如果你不听一听那些曾经居住在这里的人们描述家乡的山河树木,你怎么能够理解描绘这里呢?如果你不去注意那些千百年沉淀下来的质朴精粹,你怎么能够用诗歌来将这里描绘得真切?
为了感受土著语言的丰富,看看他们的日历就能窥得一二。在原住民的语言中,月份的名称都是仪式与知识的来源。从他们生动的语言里,我们就能知道每个月有什么。我的邻居萨尼其人居住在温哥华岛,他们以太平洋的鲑鱼群为生。他们有三个月来自于不同的鱼类:他们是依据不同种类的鱼来命名他们的三种月份——狗鲑月、银鲑月、粉鲑月。每个月份都代表了一种鲑鱼的产卵时间。十一月被称作“把桨放到灌木丛里月”,多么有意蕴啊!
草原克里族远离大海,居住在加拿大最冷的地方之一,他们将十一月称之为霜冻月,将十二月称之为除霜月。而新年的那个月则被称为希望之月。
我认为,加拿大诗歌最值得称颂的一点是,它看到了其他文化及文学的惊奇之处。它了解过去的诗歌,同时又了解当今的写作。但它也承认那些默默无闻,却富有原创性的歌者。我们的语言必须有我们自己河流的味道,而不是泰晤士河、塞纳河、密西西比河,或是长江的味道。我们必须聆听五百年老雪松搭成的大教堂里的祝祷,也必须细闻草原中密草唱诗班的歌声。我们必须仔细聆听人类的心声,聆听内心的诉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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