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毅奇缘》 ：发掘经典戏曲作品的当代性 2018-05-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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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毅奇缘》 ：发掘经典戏曲作品的当代性

栏目：本期视点   作者：本报记者 吴月玲  来源：中国艺术报

  

戏曲电影《柳毅奇缘》剧照

　　在2015年推出了粤剧电影《传奇状元伦文叙》后，由原班人马打造的粤剧电影《柳毅奇缘》在今年年初已经在广州、香港地区举行了40多场点映活动，令主创人员欣喜的是在春节期间的这40多场点映活动没有被当时的大热门电影《红海行动》 《唐人街探案2 》冲击，有的场次甚至出现了爆满的情况。戏曲电影本不是新鲜事，但在上个世纪六七十年代出现戏曲电影的高峰期后，随着戏曲市场的低迷，戏曲电影也一度低迷，并且电影与戏曲在美学上天然存在的矛盾性也增加了戏曲电影拍摄的难度。在创作戏曲电影《柳毅奇缘》时，主创也曾面临过这样的难题。
　　近日，在中国影协举办了戏曲电影《柳毅奇缘》专家研讨会，大家就这部电影的当代性对接和电影与戏曲的融合方面都给予了好评，认为改编既原汁原味，又进行了提升。这部电影在第二十五届大学生电影节上展映，获得大学生普遍认可，不少大学生还用手机拍摄剧中的精彩镜头，边看边拍，说明这部戏曲电影能与当代人产生共鸣，让一部唐代的传奇小说在银幕上获得了新生。
　　戏曲电影中，戏曲与电影谁是主体的问题，专家们也常常莫衷一是。这也考验着主创者对戏曲与电影的认识。中国剧协秘书长崔伟认为电影《柳毅奇缘》是电影对戏曲的创造，同时又对戏曲充满了尊重，比如在唱腔和音乐方面，不像一些戏曲片，把戏曲的锣鼓、音乐，包括把戏曲程式化的表演给淡化甚至舍弃了，这部电影恰恰把戏曲的这些元素运用得恰到好处，唱腔中的过门和伴奏中的打击乐，仍然保持了非常纯粹的广东粤剧风格。演员把电影不具备的戏曲性突出得很好，其中的圆场用得非常好，戏曲与电影的时空表述方式是矛盾的，但在戏曲片中，圆场就是时空的转动。他不赞成一拍成电影就把戏曲的东西给舍弃了，如人物的出场、下场、武打、圆场、表演等，只留下故事，“那样的话，我觉得对戏曲来说，不是一个成功创造” 。
　　作为唐传奇小说中的杰出代表， 《柳毅奇缘》不乏仙幻色彩。这就给电影工作者提供了很大的创作空间，能把在粤剧舞台上不能呈现的效果重现银幕，包括富丽堂皇的水晶龙宫等奇幻仙境、神仙魔怪大战、北国雪野和南方湖光山色等人间美景。片中使用了150多个电脑特效镜头合成， 3 D效果逼真、唯美，在视觉上很具冲击力，增强了诗情画意和神话色彩。 《文艺报》艺术评论部主任高小立说，在尊重戏曲的前提下运用电影语言，让画面美上加美，实现了传统文化创造性转化与创新性发展的时代要求。中国文艺评论家协会主席仲呈祥说：“在电影语言的运用上， 《柳毅奇缘》的两位导演是有节制的，因为考虑到了不能伤及两位粤剧艺术家的表演，充分彰显了他们审美空间，这是要提倡的。 ”
　　同时，在文本上，这部电影也实现了创新性的发展。相比原小说，电影略有改动。在原小说中，柳毅科举落第之后才偶遇龙女，而电影采用的是柳毅在赶考的过程中遇到了龙女的版本，为了帮龙女传书毅然放弃了考试。此外，还删去了一些枝蔓之处。中国文艺评论家协会名誉主席李准认为，这么一来，柳毅的见义勇为的精神和力度就提上去了。并且唱词中间特别突出了柳毅的士可杀不可辱，把中国知识分子独立人格一下强化到了极点。柳毅见义勇为、威武不能屈的品格，赢得了龙女的爱情，凸显出了他们爱情的可贵、纯洁和忠贞。编剧赵葆华提到电影中柳毅与龙女的爱情给他留下深刻的印象，他认为电影中两人的爱情是一种精神的联盟，而不是利益联盟、政治联盟。龙王要把龙女嫁给他，他拒绝了，拒绝时，他没有考虑如果结婚他所得到的好处。赵葆华说：“这对当下青年人的恋爱观、婚姻观都有启示，这就是经典文本永恒的精神价值。 ”
　　这部电影的点映已经给电影的出品方以极大的信心，但粤剧的流传毕竟有地域性，如何发行推广仍是一个难题。专家们也纷纷为此出谋划策。 《中国电影报》副总编辑张晋锋提议，要充分利用艺术院线和农村流动数字放映平台，尤其是后者，根据去年的数据显示，戏曲片在农村流动数字放映平台的排片量占据第四的位置，去年的豫剧电影《母亲》的排片量为15万场，这是一个很有前景的平台。同时也不能放弃网络平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