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过洛阳

杨亚衡@北外

车过洛阳


作者： 东柳 来源：中国诗歌网


半醒还半睡，摇摇听笛鸣。
有楼如鹤立，无水见桥横。
树接中原绿，云遮秋日晴，
未曾骑白马，倏过洛阳城。


此诗写秋天乘坐列车经过洛阳城时所见。第二句中的“笛”似应为汽笛，以点题中之“车”，不过，将“汽笛”省称为“笛”未见十分妥当。结句“洛阳”再次绕回到题目，以明“车过洛阳”，此种点题法略显繁复，浪费笔墨，然此诗若不如此，则扣不住题目。
首联状坐车时昏昏欲睡的状态，或许是列车穿过城市，汽笛声惊醒了长途旅行者并不算香甜的睡梦，颔联和颈联描写稍稍睁开始惺忪睡眼时所见车窗外的景象。颔联写人造之景，“有楼如鹤立”，比喻新奇大胆，虽喻体与本体之间未见相似性，但恰好体现出半梦半醒之间、意识模糊时的认知错位。“无水见桥横”句自是白描，指秋日苦旱，桥下无水，此桥或指凌空架设的高架铁路或城市立交桥。这两句传达出一种孤寒之象及其与城市建筑的疏离感。颈联“树接中原绿，云遮秋日晴”荡开一笔，状自然界之象，透过高楼与桥梁，将视线投向广袤的大自然，然人在车中，与大自然终究隔着一层玻璃窗。上句状树之绿，下句言秋之阴，秋阴笼罩下的绿色，并不像春天的新绿那样生机勃发，相反给人阴沉凝重之感，正与颔联传达出的情调深相一致。尾联一虚一实，坐实了题目。
    诗中虽曾使用“有楼如鹤立”的新奇比喻，但整体白描，语言平淡质朴，情感含而不露。“树接中原绿”的“中原绿”不免隔膜之感，然作者尝言“所追求以手写心，辞能达意”，“心”与“意”是诗歌的活的灵魂，此诗的妙处即在于心意的“藏而不露”，有一种中和之美。惟“未曾骑白马”一句蹈虚凌空，将人们心目中的白马、少年、洛阳印象，与乘坐列车路过洛阳处于半梦半醒之间的“我”作比，流露出一丝孤怀与怅惘。点评：莫真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