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旅途2017-11-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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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7-11-30 17:31:37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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旅途
张洁
我行走在宝鸡与重庆这两城之间,坐火车是一种常态。一个人带着沉甸甸的行李,行走在旅途上是孤单寂寞的,车窗外是变幻的风景,车厢里全是生面孔,要排遣旅途的枯燥,最好的办法就是聊天。人是群居动物,喜欢抱团取暖。只是在陌生的人际环境里,人与人之间应彼此生疏,而心存戒备,男人得故作冷漠,女人得佯装矜持。随着相处的时间渐长,人慢慢就有生变熟了,由试探着有一句没句得搭讪,过渡到敞开心胸侃侃而谈。您就像翻开一本书,在看一篇或长或短的故事。
人际交往有一种很神奇的现象,那就是人往往愿意将自己最隐秘的事说给离自己生活圈遥远的陌生人听,而不愿说给生活圈里的人听。离自己远的人与自己没有任何利益利害交际,即使窥探到了你内心的秘密,也会因事不关己而高高挂起,对您是无害的。而离自己近的人则不然,因各种因素的交织,说不定在某一天就出卖了您。所以,在外人面前你可以敞开心扉,在内人面前您得披上盔甲。在列车上我见到的基本上全是生人,即使在车上见成熟人,在车下又成生人。您到站了,您的故事就算高潮迭起,也得噶然而止,告一段落,给听您故事的人留下了悬念,而这个悬念,听的人也不会念念不忘,很快便抛到脑后,车上相谈甚欢,车下挥手再见!人与人在这短暂的旅途上,也就仅仅相伴了这么一段路程,这么一段时间,萍水相逢,偶然邂逅,别太认真。当然也有个例,那得另当别论。
我在列车上常常结识一些“露水“朋友,倾听他们的故事,看到别样的人生。
我遇到过一个自称是逃犯的人,在故乡打死了人,潜逃25年,再次返乡,又再次返回潜逃地,心情激动,感慨万千。他就坐在我对面的座位上,脸庞消瘦,皮肤黝黑,额头上有一条惨白而鲜亮的刀疤。挽起的袖子下露出两条粗壮的胳臂,有龙与蛇的刺青,还有一个“忍”字。我并不知道他曾经是逃犯,他告诉我,他是逃犯。他是陕西周至县人,20岁的时候纠集了一伙人去打一个仇家,他们把那人团团围住,他说了一声,兄弟们,给我往死里打,打死了我负责!在兄弟们拳脚下,那人真的被打死了!在那场混战中,他并没有动手,都是兄弟们一拥而上打死了人。兄弟们被警察抓获后,都说他是主犯,他说打死了人他负责,那他就负责呗,他连夜就逃跑了,辗转流离,千辛万苦逃到西南边陲云南瑞丽,隐姓埋名,潜藏在大山潜藏在大山深处的少数民族村寨里,给人打零工。采过矿,挖过药,伐过木,筑过坝,干过无数苦累险脏的活儿。他像生活在幽暗洞穴里的老鼠,怕与过多的人交往,怕到山外热闹的地方。他没有身份证,不能也不敢住宾馆,不能也不敢坐火车。他尽力装作沉默寡言,老实本分,任劳任怨,忍辱负重,整整25年没敢与家人联系过,而她又是那么强烈的思念着故乡!那种心灵的煎熬,我无法体会。期间他与一位傣族姑娘结了婚,没有办结婚证,算是上门女婿,并生有一儿一女。在他45岁的时候,他偷偷地与故乡的旧友联系,得知自己的父母已经离开了人世,唯一的大哥也得了重病,命垂一线,有今天没明天。他听到这些消息,声如刀绞,思前想后,决定到当地派出所自首。20多年了,他的案子已经过了追诉期,而他是她逃走后,他的父母变卖了家产,积极补偿对方的损失,早已与对方达成了和解。对方不再追究,他被无罪释放,成了自由人,办理了身份证,终于有了正当合法的身份。有了身份证,他立刻带着儿女妻子踏上了回陕西的路途。离开了故乡太久了,父母坟头长满了蒿草 ,村庄也变得让他无法辨认。大哥已白发苍苍,体质虚弱,气息奄奄。侄子侄女,左领右舍对他很陌生。昔日的狐朋狗友,早已洗心革面重新做人,有的还当了村主任。有些变化让他目不暇接,无法适应。在村子里住了几日,他又踏上了返回云南的路。生养他的故乡已遥远了,他的故乡在彩云之南。
往事不堪回首,他追悔莫及,痛彻心扉。他给我讲述着自己的经历,到后来竟然双手掩面小声哭泣了。惹得周围人侧目而视,一脸茫然。
在火车上我见过一个白胖子,不苟言笑,一本正经。与他同行的有七、八个人,看样子是同一单位的。但是同伴对他敬而远之,不愿与他坐的太近。我见她凑到过道靠窗的座位前与一位年轻人搭讪,寒暄了几句,便给年轻人讲起了理想信念,企业文化什么的。俨然是一位领导在给职员做报告,上政治课。那个年轻人忍着,再忍着,终于忍无可忍的说,杨总,您喝口茶水,我上个厕所回来再听您讲!佛袖而去,大半天不见回来。他突然看见了我,示意我坐下。我坐下不久他又开始讲,当年当前的经济形势。我赶紧把话岔开,与他聊他,才知道他刚从领导岗位退下来,这次单位派人外出考察,有意安排她出来逛逛,散散心。可他当领导当习惯了,还没来得及角色转换。难怪年轻人烦他,他以为自己还是台上的杨总呢,我说,您下了台,就得返璞归真,不要再说台上的话了,他苦笑着说,说那我说什么呢?我说,讲吃讲喝讲笑话呀!他不以为然的说,那多没意思啊!庸俗。
没法子,我赶紧逃吧。一会儿说不定他又给我讲做人的道理,好晕呀!
有一次,我有幸坐在一位中年诗人的身边。我就坐时,那诗人正在对面座上的一位美女谈论诗歌。他们是在我之前就上车的,肯定已经很熟了。我坐下后,诗人并没扭头看我,对面坐的美女正用眼角余光扫瞄了我一下,就又聚焦在诗人脸上。我之所以说他是诗人,是他在给美女讲创作经验,并大段大段的背诵诗歌。他说,他的媳妇就是用诗追到手的。他曾每天为那个女人写一首诗,每天在傍晚站在那个女人窗前朗诵一首诗。邻居嫌吵,厌烦了,放出狼狗咬他,他逃逃脱不及,被狗咬是要去了屁股上的一块肉,狗把它吃他没吃完,同伴给它起了个绰号叫:狗剩。他躺在了医院里,疼痛难忍,却赢来了那个女人的芳心。女人说,她就喜欢男人如醉如痴的迷恋着自己的心上人,这样的人忠诚不花心。
他说的眼泪汪汪,美女听得眼泪汪汪。我也鼻子酸酸的,好像被醋熏了一样
中途那个美女下车了,诗人下车相送,隔着车窗玻璃,我见俩人在站台上手拉着手,依依不舍。列车快开了,才分了手。美女在车窗外朝他挥手,他在车窗内朝美女挥手,待车走远,诗人不断的擦眼泪。
我相信,离别也是一首诗,这诗也许很凄美,也许很惊艳,也许很悲催,它一定是一首好诗。不知道诗人后来写了没有?自美女下车后,诗人没了知音,就再也没说话,他懒得搭理我们,以为我们是白痴,不懂诗。
我从重庆回宝鸡时,在车上遇到一个男孩,是重庆某大学的学生,刚上大一,猛一看像个初中生。他长得白白净净,眉清目秀,腼腆而文静,个头也高大健壮,用时髦的词儿来形容,简直就是帅呆了,酷毙了!我赞美道,你好帅!他自嘲的笑着说,帅有屁用,还不是让过河的,卒子给吃了?就这样我们聊起来,他问我到哪里去,我说我是陕西人,要回陕西去。他说他是重庆人,要到西安去。我说又没假,你是个学生,怎么能出来逛呢?他说今日是周六,明天是周日。我说时间这么短,来去匆忙,怎么能玩好呢?他说他并不是出来玩的,是利用这短暂的两天时间专门来陕西面皮、肉夹馍、水晶饼等等小吃和特产的。今天坐火车去,明天坐飞机回。我觉得很惊讶,不说别的,仅着往返机票就够贵了,真是不划算。男孩说,这是给一个女生买的,金钱诚可贵,爱情价更高,为了心上人,一切都值得!说这话时,他两眼放光,脸颊潮红,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他告诉我,今年入学时,有一位西安美女西安女生与他分到同一个班。那女生花容月貌,非常漂亮。他一见钟情,心里就暗恋上了。有事没事就凑上去搭讪,了解女生有什么喜好。当他知道女生爱吃某某家的零食盒某某牌的陕西特产时,就暗暗把购买这些东西的地方记在了心里。他拉着箱包,怀里揣着西安地图,要按图索骥,一一对应的找到这些东西。他没有告诉女生,他要快去快回,给她一个惊喜。
我敬佩。什么叫为爱癫狂?什么叫有心人?这就是活生生都实例!你想想,一个重庆人,不远千里来到西安。大冷的天,拉着箱包东奔西跑,疲于奔命,购买自己也许并不喜欢的食品,而这一切只为了赢得姑娘的芳心。您在想想,一个陕西人,在重庆冷不丁的吃到了家乡的美食,心情该是多么感激动啊!
男孩说,这是找对象,不是卖卖白菜,任何付出都值得。我说,你才刚上大一,就找对象,谈女朋友,你爸妈知道了会批评你的。男孩说,我爸妈说了,有合适的就该找还得找,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我说,你谈的有点早。男孩说不早,我爸妈上初中就恋爱了。我无言以对,感情他们家有早恋的传统。
车到西安站,男孩与我道别。我说,祝你心想事成!男孩说,必须的!他伸出两根手指,做了个V的手势,朝我晃动着。他最后胜利了没有?我不得而知。一想起这事,我就默默地祈祷,但愿他能成功。
在返回重庆的途中,我遇到了两个甘肃天水人,是一对夫妇,约六十多岁。那个男的特别能说,绘声绘色手舞足蹈。那个女的沉默寡言,在那个男的滔滔不绝的讲述中,偶尔插上一句,起到画龙点睛的作用。女的从上铺下来,男的抢先给她把鞋摆好;男的瞥一眼水杯,女的立刻端到他面前。几十年的朝夕相处风雨同舟,使得他们心照不宣配合默契。我很羡慕这样的夫妇,因为他们从容温馨幸福美满。坐在我斜对面的四川女孩对老两口说,您们在一起真和谐,当年是谁追的谁呀?男的俏皮地说,她追的我。女的白了男的一眼,默然不语。四川女孩饶有兴致地问,大叔当年一定很帅。男的自豪地说,当年我是个军官,部队就驻在她们棉纺厂旁边。有一年春节召开军民联欢会,我嗓子好,声音浑厚宽广像大海,是部队的文艺骨干;他是厂里文艺宣传队的独唱演员,嗓音清亮如泉水。我和他同台演唱了歌曲《十五的月亮》,从此认识了。她暗恋着我,可我却不知道。在她之前,我就结识了她们工厂的一位女工。有一天我骑着摩托车在街上巡逻,被一个留着长辫子的姑娘拦住了去路。姑娘急切的说,她去火车站赶车,时间来不及了,请求解放军同志送送她。我二话没说,让她上车,调转车头就向火车站飞奔。一路上,那姑娘双手紧紧抱住我的腰,头紧紧贴在我的后背上,一副生死相依的模样。我送他上了火车,转身回了军营,觉得帮助别人是应该的,也没有非分之想。后来才知道他是棉坊厂工会干部,性格活泼,吹拉弹唱,能歌善舞,是新疆维吾尔族人,有一个好听的名字叫:艾娜娜。她工余时间就在公园教居民们跳舞,有时也到部队慰问,教战士们唱歌跳舞。我有时登台独唱,都是她与姐妹们给我伴舞。她那红扑扑的笑脸就像红太阳,她那明媚动人的眼睛就像天上皎洁的月亮。我一下子就喜欢上了她,我也看得出她同样喜欢我,只是我们没有把隔在我们之间那层薄薄的纸捅破而已。就在我准备向她表白的时候,她调回兰州了。她父母多病,需要她照顾。她临走他临走给我留下一封信,说是有位姑娘默默的爱着我,她不能横刀夺爱,那样做太残忍。因此,她悬崖勒马,激流勇退了。这个暗恋着我的人,就是我现在的老伴。她的房间贴满了我的照片,录音机里全录的是我演唱的歌曲。我每次演出,她都到场悄悄照相录音,并且百听不厌的放着我唱的歌曲,百看不厌的注视着我的照片。我得知这个情况后十分感动,就毫不犹豫的同她结了婚。从部队转业时,我要求留在他们工厂成为一名职工。
女的依偎着男的肩膀说,都是我拖累了你。
男的说,没有,是我自愿的。
女的说,你是河南人,就这么留在了甘肃。
男的说,哪里黄土都埋人。我不后悔!
四川女孩问道,您还在见过艾娜娜吗?
男的说,我虽然结了婚,有了两儿一女,但心里时不时还惦念着艾娜娜。她点形象总是出现在我睡梦里。我试图忘记她,但随着时间推移,不仅忘不掉,她的形象却越来越清晰。终于有一天,我也不住内心深处的煎熬,决定去趟兰州。我在工厂供销科上班,经常出差。我就对老伴儿谎称自己要出差了。老伴默默的为我准备行李,除了该换洗的衣物,还在提包中塞了一包大枣和一包柿饼。我说,带这些干啥?她一边整理东西一边说,您见到艾娜娜,替我问个好。这是她爱吃的东西,您一定要带给她。我心里这点小秘密,早被她看破。我羞愧的说,要么我不去了。她说,别呀!人要有情有义,您不去反倒让我小看了您。
男的说到这儿,女的插话说,他是风筝,飞得再高再远,还得回来,我有这个自信。
男的接着说,风筝线在他手里攥着她的自信来源于她宽容和理解。我很感动,我不能也不会做出背叛她的事情。我到了兰州,找到艾娜娜的家。艾娜娜一直没有结婚,跟父母亲住在一起。她母亲前些年死了,只剩下父亲。我问老人,艾娜娜呢?老人反问道,您是谁?我不敢说出自己的名字,只说是艾娜娜的同学。老人说,您找她干嘛?我说,同学聚会我来通知她。老人闻言潸然泪下下,啼哭着说,她患了神经病,住在精神病院。唉唉,她一辈子都挂念着一个男人,这个男人让她想得好苦好苦啊!听了老人的一席话,我的脑袋嗡嗡作响,眼前一黑,踉跄着差点摔倒。我在浑浑噩噩中向老人道别,在一家小旅馆会是昏睡了一天。我没有去精神病院看望艾娜娜,我不想让她那美好的形象在我心目中崩塌。
沉默了一会儿,四川女孩问,后来呢?
男孩妞脸望着窗外,抹了抹眼泪说,呵呵,万州到了,我该下车了。
他们背起行李,脚步蹒跚的走出了列车,沿着站台,随着人流,向夜幕笼罩的远处走去。他们带走了一段凄美的故事,身后留下一个还在发愣的四川女孩。
在列车上我遇到了一个家在宝鸡市凤翔县的年轻人,又高又胖,壮得像头公牛。他带了一塑料袋零食品,有巧克力,苹果、蜂蜜、月饼,全是甜食。一上车他就开始吃,也礼貌性的让我吃。我说我不喜欢吃甜食。他说不是自己嗜好吃甜食,也知道甜食吃多了不好,尤其对他这体重偏胖的人,那就更容易在发胖了。可是他不吃甜食心里难受,因为生活太苦了,得用甜的食物来弥补。他在北京的房地产中介,公司工作,北京的房价这些年涨疯了,卖出一套房子,他能提成三、四万元,一年下来能挣十几万。他说,在西安他没把大学上完就弃学经商了,卖过盒饭,开过火锅店,很辛苦,有亏也有赚,最后向父亲借了两万元揣在怀里闯北京。虽说现在卖房收入好,但北京生活成本高,他仍然住在地下室,上班下班得去挤地铁。他和媳妇都是北漂,结婚两年了,不敢要孩子,他们没有北京户口,孩子只能上私立幼儿园,一个月入托费就是1.5万。过年了,他回故乡凤翔县看望父母,在外人看来,他西装革履,风光灿烂,实际上自己知道在外边吃的苦,有泪他得往肚子咽。虽然在北京打拼不容易,但他不愿离开北京,大城市机遇多,他的梦想还没实现,那梦无疑是美好的。他仍然大口大口津津有味的吃着甜食,仿佛只有这样,生活的味道就不显得那么苦涩了。
在软卧的包厢里,我同一位陕北人同睡下铺。晚上虽睡不着,就躺在铺上面对面聊天。他说自己来自陕北定边县,靠近宁夏和内蒙,干旱少雨风沙大。他曾是管计划生育的乡镇干部,管得别人不能多生多育,而他却偷偷摸摸的生了三个孩子。三个孩子都有出息,都大学毕业工作了。大女儿在山东山东青岛,儿子在陕西省政府,小女儿在宁夏银川。除了小女儿还没结婚,那两个都有孩子了。他说,那时他是个乡镇干部,工资低,人口多,收不敷出,捉襟见肘,日子过得很艰难。翻过高山是平川,挺过那一段,他现在活的很舒心。他已经退休,离开了环境恶劣的定边县,在西安买了房,同老伴住在省城,无事可干,给儿子带孩子。他这次去重庆是看望一个朋友,也想顺便旅游。火车到了重庆北站,我们互相挥挥手,道一声:再见!我们是行进在旅途的游子,说再见,能否再相逢谁也说不准。再见,只是一句客套话,也许今生永不见。
在火车上遇到一位女大学生,山东人,在陕西杨凌西北农林科技大学上了四年本科,2014年6月底毕业,又考上了西南政法大学的研究生。9月开学后,她就到离我家三站路的政法大学继续上学了。临近毕业,她用手机拍一张杨凌火车站站牌的照片。她对我说,下次再见到这个站牌不知何年何月?是啊,一个人在一个地方待久了,离别是难免会有些留恋,尽管她是外地人,也会有些怅然若失。而这个地方,也许此生她不会再来了,但这个小镇它曾经停留过很多次,在记忆的胶片上是磨不掉的。我劝慰她,下次见到的是重庆北站。人是行走在旅途的过客,匆匆忙忙经过许多大大小小的驿站,可以驻足赏景,但还得继续前行。不是追风,是追梦。她说她达梦想就是用一段段离别铺就的成功路。你看这孩子,说的多好啊。
我是在坐火车从宝鸡回重庆时,车路过杨林站遇到她的。她坐过车去西安办事,上车后就坐在我对面。新学期开始后他应该在西南政法大学新区继续上学。西镇新区离我家很近,校园花红柳绿,非常漂亮,我经常去校园散步,在林荫大道上,来来往往走着许多学生,我从来没有碰上她。
我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学什么专业,在哪个院系。当然,我也没有打算去找她。她就像影子一样,时而模糊,时而清晰的存储在我记忆中,而那段记忆与那段路途相关,就那么一段,很短。
我知道,在这个世界上,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无论他们的故事是精彩还是平淡,它都是每个人用自己踩在这个世界上的脚印写成,我们得尊重这些生命的轨迹,并从中汲取营养。我走在旅途上,我还得坐火车,除了欣赏沿途风景,还有着看不厌的百态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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