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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情的歌唱,深沉的思索2017-11-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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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7-11-30 17:13:35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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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情的歌唱,深沉的思索
---读祁念曾诗集《站立的河流》
黄海
诗人徐迟暮年时曾经不无凄楚地说:“读书丧志!”鲁迅先生也曾劝导青年人,不要读“中国的书”!如何理解这两句话的真正含义呢?对青年朋友而言,是有点费解的。
    记得上一世纪七十年代,童年的我们多么渴求书本知识啊!从小朋友手中互相传借的、皱皱巴巴的、充满泥土味的小人书、到学校图书室那几本阶级斗争火药味十足的革命书、及至与哥哥姐姐争看文革前留传民间的战争书籍,应该说,那时读书选择性不多,有点饥不择食。后来到上海求学,不谙世故,充满好奇心,夜间竟在被窝里用小手电筒偷看“禁书”《少女之心》和《第二次握手》的手抄本,当时的心跳频率无法言喻。再后来到了深圳特区工作,生活宽裕了,便成了深圳书城的常客,这时期,要读的书籍全部靠买回家的,没有互相借书的冲动了。无独有偶,那天在好友案头发现了祁念曾的诗集《站立的河流》,久别的借书冲动一时涌上心头,马上向好友提出借书的强烈愿望。念曾同志对我来说并不陌生,其新闻采访稿写得精彩,见报率也高,此前又听说他的一首诗入选语文课本,因而很想对他的诗来一个总括的认识。
    那天诗集借回家里,正值台风“尤特”袭击深圳,紧闭门窗,不管楼外的风声雨声,不及深夜,已从头到尾默读了一遍。略嫌不过瘾,那些精妙的佳构又读了两遍、三遍......。说实在话,念曾的诗,一读似平常,二读略有印象,三读就被深深地吸引住了。
    无数的文学事实告诉我们,如果不立足于表现小我之情,就不能成为一个诗人,而如果不把小我之情与大我之情有机地统一起来,只能是一个渺小的诗人。列夫.托尔斯泰说:“艺术家越是从心灵深处吸取感情,感情越是真挚,那么它就越是独特。”念曾这本诗集,所表现出来的感情是独特的、真挚的、也是典型。诗歌的典型情感比较一般文学情感而言,典型情感作为高度普遍的情感,代表社会心理和时代精神,集中体现了广大人民群众的喜怒哀乐。念曾的诗,歌唱祖国和人民、歌唱祖国的大好河山、歌颂党及其优秀儿女,所表现的大都是“大我之情。”在《海誓》这首诗中,诗人要表现的诗那种无畏献身的渴望,“党”的诗意形象是那“雄阔无垠的大海”而作为“我...木船”的表征,生命的意义在于海,最终的归宿也在于海,海既是具体的,也是抽象的。在《锤与镰的颂歌》中,诗人只用三行诗,就表现了党的战斗性,“铁锤与镰刀/就不再是奴隶的工具/而成为战斗的刀枪”。在诗人的代表作《延安,我把您追寻》中,诗人的感情如江河奔涌,如海鸥翱翔,诗人追寻的不是老牛破车、窑洞土坑,而是延安的精神、金色的理想。在《瀑布:站立的河流》这首诗中,诗人在他情感化的语言中,蕴含着许多象征意义。在这首优美的朗诵抒情诗中,诗人在他情感化的语言中,蕴含着许多象征意义。在这首优美的朗诵抒情诗中,诗人以段落排比从亲人的心中走来......你从古老的黄土地走来......你从生命的磨难中走来......飞珠溅玉,从茫茫云端冲下去/乘风破浪,在浩浩人间站来!......”最后,诗人笔锋一转:“---啊,你这站立的河流/不正是我们这披荆斩棘的一代!”恍然大悟,原来诗人心底“站立的河流”象征我们改革开放的一代,从诗的形象中,我们是否可以这样理解,“河流”象征活力、动感、潇洒和敏锐,而“站立”象征坚韧、勇敢和倔强。
    诗歌是人类智慧形态的一种表征,它注重人们的感情表达和升华,但也不排除理性的思考。没有感情的诗歌是单调的,而没有理性思考的诗歌又是苍白的。诗歌和哲学作为认识世界的两种不同方式,它们是互斥的,但在解释历史的必然性和人性奥秘深处,它们又是互补的。哲学给诗歌以思想空间,诗歌给哲学以情感滋润。念曾的诗,擅长直抒臆怀,忘情歌唱,但一些章节也不乏哲理的思索。“有人说:爱是长久的/不在一夕一晨/我却说,最纯真的爱/往往是难忘的一瞬”(《一瞬》),永恒与瞬间的思考。在《沉思录》第一节中诗人写道:“赞美你,灿烂的星群/你们在高高的夜空/不是互相倾轧/而是互相照耀/如果人间也能如此/一定比天堂百倍美好!”有感于当今社会的某些不良现象,思索“关爱与自私”、“个体与群体”、“矛盾与和谐”的辩证关系,进而抒发诗人的美好愿望。这里需要特别指出的是《假山从真山那边出发》这首诗,在这本诗集中它是独特的,有别于诗人的一贯风格。“假山”象征什么?“真山”又是象征什么?诗人没有明确的启示,留给我们的是“真”和“假”的哲学思考。
    美学家朱光潜先生在《谈诗歌朗诵》中说:“理想的诗歌朗诵,正如理想的诗歌一样,必须求得语言的自然节奏与音律的形式节奏的谐和统一,这就是既能表情,又有音乐美”。祁念曾同志的诗歌以朗诵诗最具代表性,也最出色。如《延安,我把您追寻》,全诗八段,每段四句,每句的音节相对相称,每段第2句与第4句押新韵(押韵母ang、iang、uang的字)
“像 翩翩归来的 燕子,
去追寻 昔日的 春光;
像熠熠闪亮的 流星,
去追寻 失落的 太阳......
追寻 你,延河 叮咚的 流水,
追寻 你,枣园 梨花的 清香,
追寻 你,南泥湾 开荒的 镢头,
     追寻你,杨家岭 讲话的 会场......”
   在《瀑布:站立的河流》中,诗人灵活应用格式,为突出一泻千里的气势,采用段落排比的形式,在七段结构中,前五段5句一段,后两段改为6句一段,使结尾显得更加有力。前五段押韵第1、3、5句,后两段押韵点发生变化,增加丰富性。全诗押韵母ai和uai。
    是世界变得更加丰富多彩,充满多元选择,还是诗歌还躺在象牙塔里无病呻吟,总之,诗歌不景气与市场的繁荣形成强烈的反差。现代纯粹诗人的处境是困窘的。经常得到朋友馈赠的自费出版的诗集,其前言后语中,难免流露出愤世嫉俗的情绪。这固然有社会的复杂原因,也不排斥诗人的个人责任。君不见苏东坡大人出版第一本诗集《钱塘集》,多亏宋神宗赵顼的姐夫驸马爷王诜的解囊相助,才得以自费印行,并引发了乌台诗案,差点掉了脑袋。君又不闻,三十年代鲁迅先生不是也掏钱帮助青年诗人自费出版诗集吗?好在是亏本赔钱的“买卖”,否则诗人不严格实行“计划生育”才怪?!念曾同志在《后记》中真诚地写道:“诗歌,不应关在象牙塔里无病呻吟,而应关注祖国和人民的命运。要加强诗人的社会责任感,诗歌必须有切入生存层次的勇气。诗人必须提升自身的品格,建立诗人与读者之间思想的共鸣区和情感的交汇点。这样,诗歌才能走出低谷,在时代的风云变幻中展翅翱翔。”念曾同志就是按照他自己的观念,进行成功的诗歌实践的。读完这本集子,除了诗歌共鸣外,留给我们的还有诸多的思想启发和意外的收获!
                              作者系宝安区人名政府公务员,广东省作家协会会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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